“小福，你又不认真学习了。”
张福微微一颤，已经快要闭上的眼睛迅速睁开，坐直身体，装作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
不用思考，张福也知道身后正站着他的老师。
不大的教室里，三两个学生偷偷望向这，见老师没有什么反应才松了一口气。
张福心里也有几分怯意，怕自已的行为惹走了老师。
这里是大明云南行省的大山里，现在还坚持留在山里的人已经不多，但终究还是有一些。
柳先生是张福见过最好看的人。
按张福学到的词汇量，他只想到用好看这个词来形容这位老师。
即使穿着浆洗到发白的衣服，每天也依旧干干净净，见不到露水和灰尘混杂在一起的黑灰。
张福还记得当时柳先生走遍附近几个村子，将自已抓来，说是要教他读书，平日性格暴烈的父母在看见柳先生容貌的片刻，居然罕见的答应了。
于是他就和其它几个学生出现在了这里。
虽然知道了很多从未接触过的知识，但张福还是有些不明白学习为什么要学到晚上十一点之后。
真的很困啊！
难道山外的人都要学到这么晚吗？
“小福，我记得你之前还说要考状元来着，你是有资质的人，但相比外面还远远不足，惫散的睡觉可不能让你成为状元。”
柳先生说出的话让周围爆笑出声，张福脸庞通红，但还是梗着脖子说：“当状元怎么了，别人当的了，我就当不得……我就是要考上状元，然后带着妹妹走出山里……”
“柳先生都只是一个秀才。”
小孩子就是这样，稍微遇到一点事情就能将老师遗忘，然后旁若无人的吵闹起来。
柳先生只是将手掌举起，拍了拍，示意学生们安静下来，继续说道：“大家回房间休息吧，今天就不学这么晚了。”
随着几声欢呼，张福跟着他们窜向隔壁。太晚山里会很危险，成为学生后，他们就都住在这里。
匆忙走到门口，张福又扭过头来。
“先生也早点休息吧。”
“好。”
看着离开的学生，柳先生开始批改作业，娟秀的字迹却突兀停顿。
抬起头来，柳先生有些疑惑，自语道：“死了？”
“按理来说，那个世界不应该会有威胁到它的玩家才对……”
一张红色的卡片在柳先生掌中出现，随意添了几笔，然后他就继续批改起作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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