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郁满目,虫鸣迭起。
风是热的,都因青色天空中那轮炎炎烈日不懂怜悯微风;脸是烫的,却无关窗旁不断涌入的卷着沙漠烈焰的热风。
夏月白已经拼命想要抹去脑中那晚的所有片段,可它像是寄生在呼吸里的气味,你越是用劲想把它赶走,它越是无孔不入地占据着身体里每一根神经。
总感觉如果自己在这样不断重播着那夜的画面,她的血液就快要从滚烫的身体里蒸发的一滴都不剩了。
“夏小姐,王请你去偏殿。”
脑中正在喋喋不休的更迭着那晚每一个微小的细节,冷不丁在门口响起侍女的声音,拉回了夏月白一团乱毛线般的思绪。
她朝门口投去一瞥,敷衍地应了声。“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夏月白仍然是纹丝不动地坐在窗边,盯着外面的树荫发呆。
“小姐,你不去吗?”
佩妮试探地问,这几天夏月白实在很奇怪,不愿意出门,不愿意讲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坐着出神。
“去哪?”
“偏殿啊!”
走上前,将一杯凉茶轻轻放在她旁边的窗台。
“不去。”
摇头,有气无力。
皱眉,看着一脸颓败神情的夏月白,佩妮压低声音说道:“小姐,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不想去。”
托着腮,看着风过后斑斓变幻的灰色树影,眉头皱了皱。
“可是……”佩妮还想劝一劝,又不太确定夏月白到底为何变得古怪,她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佩妮,我出去走走,你不用陪我。”
突地起身,轻轻开口,夏月白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外走去,快到门口时她又抛来一句。“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出去散步了。”
“这----是,小姐。”
低叹一声,佩妮对着夏月白的背影颔首。
夏月白猜的没错,她走后不到一个沙漏时,前前后后又来了三波侍女传话,内容相同……图萨西塔要见她。
佩妮勉强地陪着笑脸,刚刚送走第四个侍女,还没来及喘一口气,就见夏月白耷拉着头晃进房间。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避着图萨西塔,以前两人虽然看着不太亲密,可是每次图萨西塔派人来传唤夏月白,她虽不情愿也会在嘟囔几声后拖拖拉拉地动身前往,从没见过她像今天这样刻意地不予理睬埃及女王的命令。
今天到底怎么了?
“王。”
门口响起侍女们温柔软腻的声音,听在夏月白的耳中却像临阵的战鼓被敲响了,狠狠地一惊。
佩妮赶紧转身,朝着门旁步履不疾不徐的人影跪下,心里开始为夏月白担心起来。“王。”
眉头轻皱的图萨西塔没出声,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淡然,谈不上生气,也看不出高兴,淡淡地目光自打进门就一直落在桌边侧对房门的人。
“去散步了?”
声音很轻,步子很慢,她勾着嘴角笑得有些懒散。
“嗯。”
“兴致不错?”
“……”咬紧牙关,听着耳畔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夏月白呼吸有些急促,也有些慌乱。
直到走到夏月白的身后,图萨西塔也没在开口,只是站在她的身后,目光顺着眼前黑色的长发缓慢游移,视线在夏月白僵硬的肩膀稍停留,又随着脚下步子悄无声息地移向她的脸侧。
俯下脸,凑近夏月白的身体,呼吸里渗进一缕很淡的香味,那味道很好闻,像是午夜里从尼罗河上空吹来的风,干净,清冽。
图萨西塔喷洒在后颈的温度,差一点令夏月白腿软地坐下去,轻咬着唇,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扶上桌沿,用以支撑略微不稳的身体。
蓦地,腰间一紧,还没来及低头看,身子已经由背后伸来的一条手臂揽进后面的怀抱,那透着一点微凉温度的胸膛猛然敲开了记忆里想要锁又锁不住的门……那一晚的拥抱,那一晚的吻……如此清晰,如此迅猛,刺激着身体里每一条神经重新被排山倒海而来的羞怯和无所适从紧紧地包围。
“干什么?放开!”
皱眉,脸上一团来势汹汹地艳红,压低了愠怒的声音,侧脸瞪向图萨西塔。
“我想干什么,你应该知道。”
她笑,扬着唇角,从背后贴近怀中人僵硬的身体,用着近乎耳语的声音在夏月白红透的耳根边悄悄开口。
“疯----”猛然瞧见跪成一片的侍女,嘴里的后半句戛然而止,眉头拧得更深。
漂亮的唇线又向上挑了几分,勾着轻佻恣意的弧度,凑上前的刹那,看见夏月白两颊赫然腾出一片艳红,那抹妖娆的色泽如晨曦般轻薄稚嫩,映衬着她黑亮的眸子越发灿亮。
夏月白仓皇地扭开脸,胸腔起伏的很厉害,视线些许发虚,她稳了稳快要崩溃的呼吸,眼睛不敢看屋内的侍女,只得别扭地盯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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